秦拾肆

键盘上面撒把米,鸡都写得比我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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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夜林畔小驻

·非常ooc,设定成谜
·一个给自己写生贺都不顺手的家伙……

【我知道林子的主人是谁】
“嘿,先生,打扰了,我就……呆一会儿,马上就走。”魏无羡裹着一身风雪撞开木屋的门,另一只手死死按着腹部的伤口,呼啸着的气流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一齐灌入不大的一方空间,吹得圆桌上的纸页哗啦啦飞了一屋子。
“等雪小一些,我就走。”
炉火剧烈地跳动了几下,旋即不甘心地熄灭。在最后的最后,他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琉璃色眼瞳,可惜赞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,他便失去了意识。

【虽村落是他所居之地】
繁杂的梦不知道做了多少个,才堪堪睁开眼睛。
“你醒了。”坐在床边的青年人合上书,淡淡的开口。
比起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,也许他的发色会更加惹眼一些,银白的长发如同缀满了钻石一般闪闪发亮,柔顺一如水银倾泻而下,却没有半分苍老和疲态。他穿着一件古旧的白色长袍,边角嵌着银色的花纹,只是一眼便足以看出那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精湛技艺。
好像时间在他身上流淌,又在他身上停留。

【他不会看到我停留于此】
“先生,您长得可真好看。”魏无羡咧咧嘴想要坐起来,却被他轻轻压住了肩膀,“你伤还没有好透。”
“居然能活下来吗?我还以为死定了,”魏无羡笑着去摸小腹,隔着纱布碰到已经不再渗血的伤口,又是惊叹了一下:“这是,您做的吗?”
对方没有说话,但答案毋庸置疑。魏无羡诚恳地道:“多谢了。”
“举手之劳,不必客气。”青年指了指火炉旁的圆桌,“你的剑在那里。”
“啊,这样,那我可以离开……”
“留下。”
“啊?”魏无羡一愣:“先生……”
“蓝湛,”青年似乎很不满意他的称呼:“叫我蓝湛。”
“你……再等等吧。”自称“蓝湛”的人目光越过他的肩膀,近乎透明的眸子映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“等雪小一些,再走吧”

【凝视他的林子雪花纷飞】
“这雪下了多久?”魏无羡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和蓝湛聊天:“我来的时候,雪真的很大,每一步迈出去,都能淹到膝盖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知道,”蓝湛翻过一页书,目光并没有离开纸页,淡淡地道:“也许几千年。”
“没有雪会下那样久的。”魏无羡笑着,回身看向窗外。屋外有一片湖泊,只能供两人乘坐的木船被寒冰凝结在岸边动弹不得,湖岸早已没有了绿色,一棵高大的榕树矗立在岸边,长长的枝桠向四周延伸,撑起一个破落的屏盖。
或许有残存的生机被冰雪牢牢地扼在土壤之下,只是等待它们破土而出,不知又要几多岁月。
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。
毕竟这雪,好像真的下了许多许多年。

【我的小马一定以我为怪】
“别看了。”蓝湛站起身来,拉上了窗帘。
“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,居然有这么大一片湖泊。”魏无羡耸了耸肩,笑道:“要是一不小心掉进去,那就糟糕了。”
蓝湛没有搭话,放下书,倒了一杯茶递给他。魏无羡嗅了嗅,真是好茶,空气中满是馨香。
舞动如绸的火焰在壁炉里跳动,整个屋子都蒙着一层淡淡的橙色。
“不会掉进去的,”蓝湛忽然开口:“冰封多年的湖面,远比你想的要结实。”
“很多年……吗?”魏无羡捧着茶杯缩在被子里,喃喃道:“总觉得,不是这样啊……”

【近无屋舍,为何停伫】
总觉得,不是这样。
这里应该有绿草如茵,鲜花四季馥郁芬芳,榕树张开绿盖,千奇百怪的鸟儿在枝叶间啁啾鸣叫,湖泊也不应该冻着,应当是清澈透明,水里有鱼,各种各样的鱼,还有柔柔的水藻。
船是可以划动的,在岸边轻轻一推就出去很远,留下一圈圈慢慢扩大的涟漪,将平滑如镜的湖面搅动出皱纹一般的波浪。
船上……也应该有人,洁白到耀眼的长袍,通透更甚湖水几分的清冷瞳孔。
……谁?

【况只有林子与冰湖】
“你说什么?”
魏无羡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竟然走神了,一不小心说出了心中所想。他连忙道:“抱歉,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我刚才,好像走神了。”
“……无碍。”蓝湛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接过他手里空了的茶杯续上热茶。
“你一直,一个人在这里吗?”魏无羡问道。
蓝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,旋即很快地恢复原状,“对,我一个人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离开这里?”魏无羡试探地问:“去到别的地方?”
“没有,”蓝湛将续满了的茶杯递回给他,“走不了,也不会离开,”
“我在等人。”
等谁?魏无羡险些就要问出口,但猛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过于私密,只好尴尬地住了口。

【和一年中最黑之夜】
炉火噼啪跳动了一声,空气里有些许松香焦灼的味道。
“你的头发,一直就是这样的吗?”魏无羡比划了一下,“银色的。”
“怎么?很奇怪?”蓝湛拢了拢长发,发丝从他肩头垂落下来,像是垂落的月光,又夹了细碎的针芒。
魏无羡曾有幸去极北之地游历,在莽莽冰原的深处有一面巨大的冰壁,虽然如何形成早已无法考究,但经过亿万年的风雕雪琢,它早已成为了一件艺术品。然而那样精妙绝伦的自然奇迹,与眼前这一幕相比,也只能黯然失色。
“不是!特别好看!”他急忙道,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:“像是星星融化了,所有的光芒都给了你。”

【他轻摇铃具】
蓝湛豁然起身,死死地盯着魏无羡,似乎是很意外,眼睛都有些红了:“你记起来了?”
魏无羡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,磕磕巴巴地说:“啊?什么记起来?我不知道,就是这么觉得……怎么,冒犯了吗?对不起!”
“你不必道歉,”蓝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,须臾间便恢复了那个清清冷冷的模样,“是我失礼了,请原谅。”
魏无羡不自然地偏过头去,目光穿过窗帘间的缝隙看向窗外,忽而低唤了一声:“蓝湛。”
“嗯,我在。”
“雪停了。”魏无羡指了指窗外。
“嗯,”蓝湛的神色在暖光中模糊成了一片:“你又要走了。”

【询问有错与否】
“能站起来吗?”蓝湛伸手去扶他,魏无羡连忙道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
对方也没有强求,拿了放在一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给他,“伤口还疼?”
“已经没事了,你一定是一名出色的医师。”魏无羡换着衣服,边和蓝湛絮叨:“我以前受过许多比这个还要重的伤,不过温情医术很好啊,虽然每次都会骂我一顿啦……”
他从一边的圆桌上拿了剑,冲蓝湛扬了扬手:“那我就先走了,我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
【唯一的回复来自】
蓝湛点了点头,魏无羡拉开门,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,乍然接触到室外的低温,饶是以他的体质也不禁哆嗦了一下。
蓝湛似乎是说了什么,可是风声太大他没有听清,只好问了声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蓝湛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,却在他即将踏出木屋的那一刻说:“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放心吧。我一定会来的。”
“你不要忘了我。”
“一定不会!”

【软雪和清风】
一步,仿佛踏过了什么混沌的结界,脑海里传来铺天盖地的尖啸声,令人一阵眩晕。
魏无羡不适地皱了皱眉,抬头想好好看看那个冰湖,却意外地发现,什么都没有。
没有冰湖,没有小船,没有榕树也没有冰雪覆盖的湖岸,他站在极北一片古老的松林里,周围是高可参天的塔形松树,上面落着一层柔软洁白的厚雪,像是装饰好的圣诞树一样可爱。
脚下厚厚的松针与积雪混在一起,踩上去传来软绵绵的触感。
对了,他想起来了,他是来极北欣赏极光的,只是被棕熊袭击……
魏无羡急忙回身,然而除了一条曲折的林间小道,剩下的,只有虚无的空气。

【林子很美——昏暗而幽深】
魏无羡头疼欲裂,几乎站不住身子,颓然地靠在了一边的树干上。剑从手中滑落出来,落在泥土里,清亮的“锵啷”一声。
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如同极光般虚幻而不可捉摸。
那是……他的爱人,大陆最后一位法师。
他终于想起了那人的名字。
“……蓝忘机……”

【但我已有约定】
一个长长的,吟游诗人都已忘却的传说。
关于被诅咒的法师,与他的爱人之间的故事。

【沉醉前还有一段路要走】
蓝忘机最后说了什么?
他说:“魏婴,你别走了。”

【沉醉前还有一段路要走】
〖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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