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拾肆

Mamihlapinatapai <圣诞节番外>

·发生在正文结束后，也就是表白之后
·我本来以为能赶在圣诞节前连完呢【干笑】
·现在只是同居！什么都没干呢！就算整天抱着睡觉！也……什么都没干！

“蓝湛，头还痛吗……”魏无羡趴在床边，探了探蓝忘机的额头，心里很是懊悔。

事情要从十二个小时前说起。
昨天平安夜，江澄组织了半个班的同学出去疯，而蓝忘机被蓝启仁叫去修演讲稿，自然是没能与他们一块儿。散伙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，魏无羡看窗户暗着，想来蓝忘机估计睡了，本打算偷偷溜进去，结果刚关上房门，就听到“啪嗒”一声，客厅的灯被摁开，蓝忘机披着外套站在客厅里，手还搭在墙上保持着开灯的姿势。
“哈，蓝湛……”魏无羡干笑：“你不是十点就睡了吗……”
“在等你。”蓝忘机接过他的外套，忽而皱了皱眉：“喝了很多酒？”
魏无羡清楚自己身上有多大酒味，吹了一路冷风居然也没消散多少。他揉了揉脸：“啊，也没喝太多，只是KTV嘛，这个味道，难免难免。”
蓝忘机自然不信，虽然有些生气，却也没再说什么，头扭到一边轻轻咳了一声：“时候不早了，快休息吧。”
他眉宇间笼着倦色，生物钟被打乱的感觉绝不好受。魏无羡有些心疼，上前抱了抱他：“怎么咳嗽了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“无事。”蓝忘机亲了亲他的发顶，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。魏无羡感觉他体温似乎是正常的，便没多想什么，笑着将他往卧室推：“好啦好啦，你先去睡，我去洗澡，一会儿就过来了。”
本来这么晚了，准备偷懒不洗来着，可是蓝忘机似乎不喜欢酒味的样子……魏无羡在水流底下闻了闻自己胳膊，再三确认身上除了蓝忘机沐浴露的薄荷香气，再没有其他味道，这才关了水。
蓝忘机靠在床边等他，魏无羡嘿嘿傻笑，熄了灯轻车熟路地钻进他被窝里，搂着他脖子吧唧亲了一口：“平安夜快乐。”
蓝忘机还没说什么，窗外就忽然响起了烟花炸裂的沉闷声响，魏无羡笑着说：“哦，该说圣诞节快乐了。”
“圣诞快乐。”
“圣诞节为什么要放炮哦，感觉好奇怪……”魏无羡满意地闭了眼睛，喃喃道。在酒精和蓝忘机怀抱的双重作用下，他很快便生了困倦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生物钟被打乱，蓝忘机很困却有些睡不着。他摸了摸魏无羡的头发，还是潮湿的，心想下次一定要监督他吹干头发再睡，否则第二天容易头疼。
鼻尖是魏无羡身上的薄荷香氛，在冬日里却依旧感觉很温暖，丝丝缕缕间还夹着些顽固的酒味，微醺却远不至醉人。蓝忘机轻轻收了收手臂，内心被一种微小却膨胀的情感填满。
如此，一夜。

没想到第二天头疼感冒的会是蓝忘机。
“无事。”蓝忘机嗓子还有些哑，魏无羡慌忙将水杯递过来，对方接过喝了一口，正要起身，却被魏无羡摁住了肩膀：“你躺着，别乱动，听话啊……我去买早点，很快就回来！”
蓝忘机听话地将杯子递给他，魏无羡凑过去索吻，却被他躲了过去：“会传染……”
魏无羡才不管这些呢，偏头快速在在蓝忘机唇上亲了一下：“想吃什么？”
“你怎……”蓝忘机皱眉。
“别提要求啦，我不也会做啊。”魏无羡笑着吐了吐舌头：“面包果酱热牛奶，可以吧。”

室外温度很低，再加上前几日下了雪，有输水管被冻裂，流出的水被寒风一吹就结成了冰面。魏无羡看见有小孩子在上面溜冰玩，忍不住在路过的时候，偷偷滑了两下。
一出小区就有小卖铺，不过魏无羡记得远处有家超市，奶油牛角包是现做的，热乎乎很好吃。他裹着外套在寒风里冻成二傻子，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，小跑去买牛角包。
拖圣诞节的福，街上人不少，手牵手甜甜蜜蜜的情侣自然也不少。商店的橱窗挂着雪花样的装饰，半人高的圣诞树放在门口，有些缀着小彩灯，白天里也一闪一闪的。
节日的气氛，积雪仿佛也被阳光镀上金边，被空气稀释到模糊的《Jingle Bells》，即使隔着人来人往，也依旧能让人感到愉快。
卖面包的阿姨心情很好的样子，结账时送了他一小袋泡芙，魏无羡道了声“谢谢姐姐”，她又开心地抹了零。
魏无羡提着牛皮纸袋往回走，冷风直往脖子里灌，他摸了摸冻红的鼻尖，脚步一转拐进了商场。

“蓝湛，我回来啦。”魏无羡靠在鞋柜旁换鞋，头一抬发现蓝曦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便冲他打了招呼：“曦臣哥。”
“终于不叫班长了吗。”蓝曦臣笑着点头示意，指了指桌子上的大包小裹：“来送东西。”
魏无羡没去问那是什么，想来是蓝忘机母亲的手笔。他洗好了手将纸袋提到茶几上，四下看了看：“蓝湛呢？”
“在换衣服，其实告诉了他不必麻烦的，毕竟我一会儿就走。”
“你们家家规严嘛。”魏无羡拆了纸袋，拿起一个热乎乎的牛角包张嘴就咬，顺便问蓝曦臣：“吃吗？刚出炉。”
“多谢。”蓝曦臣取了一个，就听卧室门一响，蓝忘机穿着便装出来。先冲蓝曦臣点头致意，然后才问魏无羡：“怎么去这么久？”
“去买好吃的了呀。”魏无羡跳起来，将手里咬了一口的面包递到蓝忘机唇边：“尝尝？”
毕竟自家兄长在场，蓝忘机下意识地咬过后脸有些发红。蓝曦臣倒是无所谓地扯了张纸将指尖的一点残渣擦干净，起身道：“圣诞快乐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不留下吃中午饭吗？”魏无羡想了想：“算了，我又不会做饭，多半是点外卖。”
蓝曦臣笑笑没说话。
蓝曦臣走后，蓝忘机站了一会儿，才坐到沙发上，盯着桌子上堆得满满的包裹，眼神有些飘忽。魏无羡蹭过去靠在他身边：“别想了。”
蓝忘机这才回过神来，伸手搂住他。
其实早就该习惯了，不是吗？每年都会托兄长送来一些东西，可是为什么……不与父亲和好呢？明明彼此相爱着。
与魏无羡在一起后，自己似乎变得更加贪心了。蓝忘机埋在魏无羡颈窝里轻轻叹了口气，而魏无羡任由他搂着，一手拿着面包僵硬地举高，另一手小心地拍了拍蓝忘机后背。
“别难过啊，蓝湛……”他轻声道：“你一难过，我也很难过。”
“啊，蓝湛，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魏无羡突然想起正事儿，将手里的面包塞到蓝忘机嘴里，几步跑到门口，提过方才藏到那里的纸袋，献宝似的给蓝忘机看：“圣诞礼物！惊喜吗！喜欢吗！”
蓝忘机将嘴里的东西吃干净了，将他拉过来重新搂在怀里：“很喜欢。”
“你都没看呢。”魏无羡将礼物塞到他手里，催促道：“快拆开看看。”
“只要是你送的，我就喜欢。”话虽这么说，但蓝忘机还是解开了袋子上那个系得歪歪扭扭的绸带。
原来是围巾，难怪装了一袋子。灰色的主调，用蓝色细线划成方格，很简约的款式，倒是百搭。蓝忘机拿出来，发现底下还有一条同款的，只不过线条是红色的而已。
“我买了两条一样的。”魏无羡搂着他脖子，与他蹭了蹭鼻尖：“Merry Christmas.”
“Merry Christmas.”
这个时候不亲吻，简直太浪费了。

第二天去上课，江澄看着他俩的情侣围巾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。

#边写空间向量边码，险些精分，短小………【面无表情】